黑暗騎士:Rise and Rise Again


如果說第一集『開戰時刻』是造就蝙蝠俠的起點,那第三集『黎明升起』則是整個故事架構的原點。比起前兩部曲的最大不同是本次在第三部曲中,將蝙蝠俠內心掙扎的世界與故事劇情做了相當緊密黏合,而片中透過一層又一層的衝突,凸顯其Riase(奮起)的意義,令整個故事有了相當程度的支撐力道。

當我們眼前所相信的事物在一瞬間崩潰時,你相信光明帶來的力量還是黑暗侵襲而來的折磨。人性的脆弱相對於我們所認知的堅強更加的不堪一擊,尤其在內外許多事物的交錯混雜之下,可能完全徹底扭轉我們眼前所見、所信,直到將自我全面衝擊毀損之後,最後僅僅留下無謂的灰盡罷了。

從『首部曲-開戰時刻』,『布魯斯偉恩』遭逢家庭變故以及經歷一段看似奇幻又充滿哲學意涵的自我放逐之旅,隨後初次從『布魯斯』的身分Rise(奮起)成為蝙蝠俠,令他支撐下去的信仰是對於恐懼的無所畏。因為曾於孩童時代意外經歷黑暗的侵襲,而後產生的恐懼以及一連串折磨與精神侵蝕,他選擇不得不去面對與接受,這種強迫自己面對接受的個性,令他成為蝙蝠俠。

在『二部曲-黑暗騎士』中,『布魯斯』希望將把關正義權利交給有能力的人,交到『哈維丹特』手上,一位看似能在光明面打擊罪犯的優秀檢察官身上,也不願意持續加劇自己內心因蝙蝠俠而生的創傷,不論是對他還是身邊周遭重視的人。可他卻忽略了『高譚市』對於蝙蝠俠的需要,而這點也令他忽略了身為『偉恩企業』創辦人之子其實也能透過光明面的角度來替這社會盡一些貢獻。

但『布魯斯』始終認為蝙蝠俠的象徵意義為純粹打擊邪惡、擊退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布魯斯』並沒有意會到蝙蝠俠已經成為侵蝕他心中另外一塊心靈缺陷,直到『哈維丹特』因小丑的操弄墮落至極度黑暗而『布魯斯』必須替『哈維丹特』肩負起那白晝騎士的正義名聲。那一夜,即便心中的黑暗已經將『布魯斯』吞噬殆盡,他依然得成為呼喊著正義之聲者口中人人追捕叫打的黑暗騎士。

『布魯斯』一樣是人,比起那些純粹邪惡的罪犯來說,蝙蝠俠的存在相對諷刺。『布魯斯』藉由蝙蝠俠的外在,將其象徵與存在變成遏止犯人的具體意義,可他卻沒有想到,蝙蝠俠其存在的意義與那些罪犯似乎沒有不同,他存在於社會的邊緣,在正義法律的夾縫中處罰罪犯,直到他無法繼續承受,面對黑暗與內心的糾結他不得不懷疑起自身的作為是否恰當。

當他因為『哈維丹特』的墮落不得不再出現時,即便心靈已經遭受無止盡的煎熬與折磨,他選擇再次的Rise(奮起),這次他必須面臨不單單只是外在小丑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原始黑暗誘惑,甚至是他必須得面對自己內心中一直認為可以克服的恐懼,令他化身為蝙蝠俠的信仰,無畏於死亡並且面臨黑暗毫不恐懼的決心。

一切全部毀壞殆盡之後,剩下就是破滅後的重生(Rise and Rise again)。

『布魯斯偉恩』內心世界裡就是一次又一次不斷的被毀壞,可卻因為迫於現實,他必須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反覆經歷無數次的Rise(奮起),站出來成為別人眼中的蝙蝠俠,繼續打擊罪犯,這是迫於他對於自身的一種堅持與要求,即便當他為此失去全部,痛苦萬分之際,他依然無法逃避不成為蝙蝠俠。

而如果說『小丑』只是純粹邪惡的存在,那『班恩』就是為了生產邪惡的製造機。『第三部曲-黎明升起』其Rise(奮起)的意義在前幾部曲已經不斷被觸及,此次更是全面性的將範圍拉出蝙蝠俠本身,將Rise的意義帶入高譚市裡每一位市民、警局與經歷過蝙蝠俠制裁的惡人身上,甚至是貓女。

每個階段、每個人的認知都會隨著現況的改變而有所不同,但大多時候人們不僅等待一個機會,人們在無助束手無策之時,會不切實際將所有希望放在離自己相當遙遠的抽象之事上,例如期待那一位曾經令他們害怕又憎惡的黑暗騎士:蝙蝠俠。

本次導演『克里斯多夫諾蘭』,想要透過全面不同的角度來闡述Rise(奮起)本身的意義必須放在具體、明確價值觀之上,尤其當蝙蝠俠無懼於死亡反而成為他最大的弱點,『布魯斯』所有的表現在外界解讀之下看似一昧求死,因此他無法真正跨出心中那道門檻障礙成為別人眼中的救世主,他必須真正再次Rise(奮起),成為那一位因為知道死亡意義有多深遠,必須因此更加謹慎去看待自身存在之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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